新帝却翻身捉住我手,深情款款道:「朕一见到你就两眼发晕,卿卿朕要娶你做皇后!」
其时认为他说的是戏言,可当我真要出宫时,他委屈地望向我:「你要食言吗?」
脚跑冒烟了,我踏入殿中,他却直勾勾盯着我,一身酒气,黏糊糊:「卿卿,你总算来了」
梁景湛瞳孔一缩,扭得像条娇羞的虫子:「这样会不会太快?朕觉得应该先有名分才好...」
他用枕头盖住头,耳朵红得像煮熟的虾:「这样好羞耻,熄灯可以吗?朕很保存的。」
尽管我服侍他五年,但我理解,这种上下级的联系,是肯定不允许我捅破他痔疮,还乐滋滋活着。
他猛地动身抓住我的手:「不可,朕仍是要先给你名分,我很传统的。朕要你做皇后...」
入殿时,梁景湛也康复了往日的冷漠帝王面,他矜贵地端坐着,见我进来仅仅悄悄掀了下眼皮。
他却步步紧逼,垂头审察我的神态,良久后才拖着尾音:「你要是敢走漏朕醉酒的囧样,朕就扣你俸禄。」
我长吁一口气,幸亏他醉酒不记事,随即又狗腿笑笑:「陛下在臣心中,永久英明神武,昨晚臣什么样的工作都未曾看见!」
我立马辩驳:「分明是一根素蓝的发带,陛下你记错...陛下臣真的什么都不记住。」
他一甩袖子,冷视我:「公然还记住,日后,就搬到朕宫廷邻近,朕要时间监督你,避免你破坏朕的声誉。」
胳膊拧不过大腿,我哭着从太医院搬到他的宫廷旁,从此随叫随到,再也不能睡懒觉。
他提笔,勾唇笑我:「南国又进贡了一批药材,没事可让李总管带你瞧瞧,想拿什么随意。」
我眉头立马舒打开:「其实研墨这种检测人心性的活,最适合我了。陛下真有眼光。」
梁景湛长臂一挥,就垂手可得勾住我的衣带,带着点愤怒:「朕是什么很贱的人吗?在朕身边就连一刻都待不下去?跟朕一同去看看。」
大臣是来催婚的,五年前梁景湛本该定王妃,但他用昭觉帝被俘一事,足足拖了五年。
我自认为,龙阳之好也没什么欠好,爱就要轰轰烈烈嘛,一向不给人家名分,多没担任啊!
梁景湛笑得莫名和蔼:「但是宰相你家小女,力拔山兮气盖世,进兵营报效家国才是最好。」
武周有规则,皇帝若被俘五年后,即可另立新帝,五年期间敌国用昭觉帝换了不少城池银钱。
梁景湛下完早朝后,就直奔我的居处,他一双碗筷,象牙又镶金,怎是我的一碟清炒小白菜能配得上的。
「陛下,你同臣一同用膳不合规则」,我护住自己桌上的三瓜两枣,他的满汉全席不吃非得馋我的。
他坐得垂直,举动天然:「朕观你吃得清淡,你常言痔疮要好就得清淡饮食嘛。这不刚刚好?」
他在一旁说风凉话,大掌拍在背上为我顺气:「多大人还这般鲁莽。你该不会是因为皇兄要回来,太激动了吧?」
「臣委屈啊!昭觉帝仅是臣年少时最上不得台面的相好。臣对陛下绝无异心,臣是陛下的人啊!」
我最终一句话,好像让他放下防范,梁景湛带着傲娇的口吻,不确定地又问我:「你真是朕的人?朕身边可没有蠢人。」
「朕当然知道,爱卿好好用膳,朕去批奏折了,别来找朕,真别来找朕,好好歇息。」
我吓得又计划连夜拾掇东西逃跑,如果日后昭觉帝要造反,牵连我怎么办?狗皇帝已经在置疑我。
北涑朝见后,公主非要过夜皇宫,美其名曰照料昭觉帝,实在是想盗取武周国秘要。
我挠犯难,有些看不懂北涑来的公主,她捧着日录在灯光下鬼头鬼脑的投影,悉数给映照在了窗纸上。
公主美艳的脸一僵,她急速扔向我,又呵斥道:「你一介小宫女也敢管本公主的工作,信不信本公主抽烂你的嘴。」
梁景湛冷声让李总管把公主请走:「来人,将公主送回长乐宫,好生服侍皇兄。朕要亲身详细询问林女医。」
梁景湛一步步赤红着眼迫临我,粉润的唇张口时,又尽显委屈道:「已然你看到了,朕就不装了,林卿朕喜爱你...」
「陛下——臣真的未曾翻看,是公主殿下非要塞进臣手心中,臣委屈啊!陛下,你要说点什么?」